季忱是习武之人,身体一向健朗,因此休养了两天,他的气色已经好了不少,伤口虽然还疼,却不妨碍他做些事情打发时间。
季忱正靠在床头,捧着一本书看,就听到了门外传来的脚步声,他抬眸,就看到了走进屋内的几人。
“子言,秦令。”季忱将手中的书放在了一旁。
秦令立刻跑到季忱的跟前,抓着他就要检查:“季忱,你都不知道,听说你受伤了,我都吓死了,这几天都没怎么睡好觉,一闭眼,就梦见你被人刺伤的场景,你快让我瞧瞧,你怎么样了?”秦令说着,摇晃着季忱的身体。
季忱:“……你再晃下去,就算我没事,也被你摇的有事了。”
秦令:“……”
他吓得赶紧松开了手。
王彦之抿唇一笑。
“秦令,你就放心吧,瞧着他这模样,应当没有大碍。”
“嗯。”季忱点头。
听到这话,秦令这才松了一口气:“幸好你没事,不然你可让我怎么办啊?”
季忱:“……”
怎么觉得他像是他小媳妇似的。
“季忱,你说好端端的,你怎就受伤了呢?”
余小刀知道他们几人要说话,她留在这屋里也不方便,就走了出去。季忱见余小刀离开后,这才道:“当时情况紧急,我只能如此。”
王彦之看着季忱,眼底的笑容多了几分玩味。
祭典当天,他和季忱一同随侍君王侧,当时的情况确实很突然,只是,那时的情形,他也看在眼里,他曾注意到那边,明明觉得依着季忱的身手应当不会出事,可他也不知道当时究竟是出了什么差错,等到他再看去时,就见那刺客手中的长剑刺进了季忱的身体里。
对于那天的事情,王彦之心中存在疑惑,只是当着秦令的面,他却没问。
两人在屋内坐了会儿,陪着季忱聊了会儿天,秦令见天色不早了,就要离开,等到快出屋子的时候,却见王彦之站在原地没动。
“子言兄,你不走吗?”
“你先回去吧,我忽然想起,这段时间季忱养伤,不能当值,有些公务,我要与他交代一下。”
秦令闻言,也不疑有他,“那我就先回去了。”
反正他们也不顺路。
王彦之颔首。
等到秦令离开后,王彦之在床边坐下:“说说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吧?”
季忱笑。
他知道,有些事情可以瞒得过别人,却瞒不过他王子言。
“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说,那日的刺客——其实是两批。”
王彦之微微扬眉:“都是冲着皇上来的?”
季忱摇头:“不是,另外一批是冲着我来的。”
王彦之凝眉:“你?为何?”
“如果我没猜错的话,那些人应当是李晋安排的。”
“李晋?”
“嗯,小刀设计陷害了范家,那范夫人是李晋的妹妹,说来我们就是仇人,自打我们入了京都后,李晋就三番两次地想要除掉我们,只是都没有得逞,这回只怕也是狗急跳墙。”
屋内安静了下来。
王彦之用扇子轻轻敲打着掌心,过了会儿道:“李晋在祭典上安排刺客暗杀你,未免有些没脑子。”
“他不像是个没脑子的人,估摸着他敢做这件事情,就已经做了完全的准备,只怕查也不会查到他的身上,让我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。”
“何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