寇贼见这小当铺里就一个穷书生在当他的破木块，而掌柜又吓得不敢说话，觉得没意思，再看王宝合镇定的样子，只觉得好笑。
“还想上京赶考，你小子，就在这里睡一辈子吧。”最讨厌看书的寇贼抽出刀，就打算朝王宝合的脖子抹过去。
王宝合还是面不改色。
亦或者说……
他也腻了这样没意思的人生。
他没什么远大抱负，也没有奢求有朝一日飞黄腾达。他只是想走着别人都在走的路，于是，看书，背书，赶考。
既然命运让他止步，那便停在这里吧。
王宝合随即深深闭上眼。
可突然的，他被什么温暖的东西托住了。再一睁眼，看不分明，一个女子模样的人正挡在他面前。
“宝合……傻子。”
——
“苍皎是桃木树魅么？”青谣打断王宝合的追忆。
王宝合面色复杂的看着这个彻底妖化的树魅，目光却坚定了几分，“大人，有什么事，拿我是问吧。苍皎她……太意气用事了。真是不懂事呢。”
说着，又好声好气的开始哄着苍皎，“乖，阿皎。不要伤害别人了。”
“宝合，傻子。”
苍皎低低头，嘟囔着，像做错事的小孩。虽然眼里一片浑浊黑暗，可整个人看上去却不像个妖。
韩霜京皱了皱眉，“杀了人，那便是犯法。”
“可是……苍皎的个性我清楚。不好好约束，什么都做得出来。也只有我能压制她的这种随心所欲。”
“你想顶罪？你要抛弃纳兰沉湘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