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晚,那朦胧的灯火摇曳着四道身影,欢声笑语从中响起,有一种温暖远远体现。
第二日,江承收到消息,庆典的举办在七天之后,收好玉简,江承没有急着回去,而是准备在这个儿时的村落多待几天,也许,下一次来,那熟悉的建筑就要永远的存在记忆之中。
微微一叹,他看向古山的房子,和十年前一样,古山这个汉子虽然在湖山村的发展上起了不可忽视的作用,可他并没有将自家的老房子改造,在这个四处都在建造的都市城楼的村落,向这样的房子,已经是不多了。
大路延伸湖山村各地,江承却习惯的找到了曾经的小道,在那走着,他仿佛回到了儿时,这过程里,儿时的玩伴他见到不少,但当他们相见,早已经形同陌路,你不提,我不认识。
小道上还有几座零星的古旧房子,在这里,他见到了不少老人,他们都是和古山一般固执,宁可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,也不愿意去那种大房子居住,对他们而言,这房子住了一辈子,舍不得,也不能舍得。
一座坟前,江承上了柱香,弯腰拜了拜,这是湖山村村长的坟,十年,只是十年,那个曾经的和蔼老者就已经魂归天外,再也见不到了……
微风吹拂,荡起江承的发丝,遮盖了他眼中的那一抹感慨与复杂:“时间,就是这么残酷,我活着,你们却已经死了,修行所谓的永恒,不就是这样的孤独吗?”
未曾到达那种永恒,谁都会去羡慕那种永远的生命,可到了那种地步,又有谁会去欢喜,身边的亲人不一定能伴随你走到最后,如此,便只有阴阳相隔,也许在某年末月某日,你会想起他们,那时候,你的孤寂,何人能懂,你所能见到的,是无数人依旧为这永恒而平博,你所能做的,便是不断麻痹自己,让自己不去回想这样,这,便是时间的残酷。
幽幽叹息一声,江承转身离去,唯有那坟包在那矗立,代表着一种永恒,这是死亡的永恒……
小道上,江承继续走着,没过多久,他停下脚步,在这里有一座平房存在,平房外有一个不大不小的院子,院子内有一个老者坐在轮椅上晒着阳光,神情安详,在他的身旁有一个青年,这青年正在老者旁轻声说着什么,声音很轻微,很好听,很温和。
感受到目光的存在,青年抬头与江承对视,江承笑着拱了拱手,青年含笑还礼,他在老者耳畔轻声说了一句,身形轻轻一晃,来到江承对面,此人赫然也是一位修行者。
江承对此并不意外,反倒是含笑笑道:“道友好兴致,能在这里陪老父亲。”
青年还礼,颇为腼腆的笑笑:“父亲老了,做儿子的当然要来多陪陪,再不陪陪,也就没机会赔了。”
江承感慨一声,青年一句话道出时间的残酷与无奈,再不陪陪,便没机会了。
多少父母望子成龙,多少父母望女成凤,可子女成龙了,成凤了,便意味着乡野的一寸之地已经难以容纳他们,他们要飞向辽阔的天空,有时候,这一腾空便是疏远,这一展翅便是永恒,普通人家的子女尚且如此,对修行者,这是更为残酷的,因为他们还年轻,可他们已经老去……
二人相谈甚欢,最后还是青年以照顾老父亲为由就此告辞,江承也不耽误对方时间,与青年挥手送别。
离去的路途中,江承脑海中回想青年,他的嘴角扬起一抹弧度,这弧度在外人看去那是欢喜与亲切,可若是熟知江承的紫金狮王和白泉见到,必然要回心生惊恐,因为这种笑容浮现在脸上的江承,往往是最可怕的江承:“以孝为道,此道若是走得好,是一条康庄大道,只可惜,走偏了,而且偏到不知哪里去了,你应该庆幸我不是那种一惩恶扬善为己任的人,不然就你的行为,当场灭了你都不为过。”
他走着笑着,懒得去管着,不管对方是孝道走偏了也好,走正了也罢,只要不惹到他,一切都是那么回事,江承不是一个喜欢管闲事的家伙,这种外人事他才懒得去管。
小道走到尽头,江承去了山内厂内,在这里,他见到了不少设备,有江承的指导和知识的发放,这里的设备相比较十年前已经精妙了许多,抽石油的机器,炼汽油的
机器,制造汽车的机器等等,人类的智慧在这里体现的淋漓尽致,就算是农村,在十年内也能做到如此规模的发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