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脚下像是灌了铅，站在原地一动不动。
脸上冷汗直流，心脏的紧缩感竟让他们有些难以喘息，不一会儿就晕了过去。
许滨的阴魂不仅没有消散，反而不知是何缘故，魂力大增，即便萧存玉送上了可以抵抗死气的黄符，可此时二人还是入了阴魂梦魇中，这么下去，那符都要变成一阵吹灰，彻底没用了。
此刻，萧存玉却没拦着许滨。
她总觉得这许滨不是那种昏了头的怨魂。
这么多年了，在浓重的怨气之下，竟还能存留着良知，知道不害无辜之人，可见此人神智还是无比清晰的。
当年宁愿自杀都没鱼死网破，今日也未必会做当初没做过的事。
“许……许滨。”此时，孔黎的阴魂连忙现身。
许滨回头看他，血红的眼睛里头，露出几分清明。
“求你放过他们，是我对不住你……”孔黎的阴魂直接跪了下来。
他并非怨魂，能力也很普通，在许滨这样的怨魂面前，甚至如同一道珍馐美味，随时有可能被许滨吞噬了。
来自灵魂的威压让孔黎不可控制的发抖。
“原来，你还没走。”许滨声音穿透林中，充满了寒意。
“我……我当年死后变成阴魂，被困在书院，看到……大家排挤你，我心中不安，很希望能将事实告诉他们，却无能为力……”孔黎说道。
许滨刚才已经听到了萧存玉的话，也知道了孔黎究竟是为何而死。
按照常理来说，此时的许滨该有些反应才对，毕竟让他痛苦结束人生的缘由竟然是只蛐蛐，未免太过讽刺，怨魂被怨气掌控，多有些执着，得知实情或许更会钻牛角尖，可他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