酋利国使臣听到永昌殿走水的消息,想着自己家太子的尸体还放在那里,顿时一屁股瘫坐在地上,语无伦次的看着斯年,“这…这…”
斯年心里明白这必定是颜落的手笔,面上佯装恼怒的站起了身,“何人所为?使臣快随我一起去看看。”
使臣着急火燎的从地上爬了起来,跟上斯年的脚步直奔永昌殿而去。
永昌殿外,小太监们急匆匆的拿着水桶进进出出,但是那一星半点的水量和汪洋火海比起,未免小巫见大巫了。
颜落见斯年带着使臣走过来,忙跑过去迎接,手里还拎着小半桶水,原本白皙的小脸蛋也沾染了灰尘,倒还挺像是奋力救火的模样。
她一脸沉重的给斯年拱手行礼,“皇上,您怎么过来了?”
斯年用手捂着嘴角的笑意,不是她引自己过来的吗?
颜落用余光扫了一眼着急张望的使臣,继续道,“这永昌殿不知是谁昨夜里喝了酒,满院子的酒香味,又不知从哪里飘过来点火星子,这不,给点着了吗?哎,真是可惜这一屋子的摆设了!”
使臣急了眼,提高了音量微怒道,“什么叫可惜了一屋子的摆设?我们太子还在里面躺着呢?”
颜落一脸的莫名其妙,“太子?什么太子?”
使臣高喝道,“当然是我们酋利国尊贵的苏御太子!昨夜宿在永昌殿被歹人所害,现在尸体还躺在里面!”
面对使臣的暴怒,颜落波澜不惊的回望他,“使臣莫不是昨夜也喝了酒?在这里说什么糊涂话?当日,是您带着酋利国一众侍从远道而来,何来太子一说?”
使臣怔愣了一下,立即反应过来,颜落只是想要死无对证,“你这大胆的丫头片子,怎么信口雌黄?当日我们太子进城,是你们城内所有子民亲眼所见,我们太子在贵国游玩多日,也是事实。况且今日一早,全皇宫都传遍了,我们酋利国太子惨死于永昌殿!岂容你在此颠倒黑白?”
“哦?全皇宫都知道?”颜落俏皮的歪了歪脑袋,随手拉过一个小太监问道,“你时常在宫中走动,可曾见过酋利国太子?”
小太监低着头,怯生生的回答道,“未…未曾。”
颜落又提高声音,对着进进出出的众人喊道,“你们可曾有谁见过酋利国太子?”
众人顿下脚步,齐声回道,“不曾见过。”
祁景战拍着身上的灰尘,走了过来,拱手道,“皇上,不过是小小的走水,怎么把您和使臣大人都引来了?”
不等斯年回答,颜落好奇的望向祁景战,“祁世子,这位使臣说当时来云懿国,还有一位太子同行,你可有听说过?”
祁景战装作很吃惊的样子,“当日使臣大人到达长鹤城,不还是我俩前去迎接的吗?哪里有过什么太子?为首的就只有使臣大人一人而已呀!”
颜落挑挑眉,火上浇油一番,“哎呀,使臣大人,您这光天白日的说胡话,莫不是得了失心疯吧?”